十年磨剑 中国PE步入后青春期 本报记者 杨杨 以历史的视角,是为了看得更清楚。包括VC(Venture Capital)在内的广义上是私募股权投资,在中国的发展历史,向上可以回溯到上世纪80年代,并在新浪、百度等这些“伟大公司”背后扮演“资本推手”而被更广泛地认知。 然而倡导PE的初衷远比此宏大。2008年12月13日,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郑新立在“中国创业投资大会”称,“风险投资事业是中国最有发展前景的事业”。他认为,PE“是战胜当前困难,帮助中国渡过难关、实现产业升级一个重要的推动力”。 “在过去30年改革开放的基础上,中国经济如何在未来30年持续、稳定增长?”由产业从业者转向加盟PE业的中国宽带产业投资基金董事长田溯宁认为,这需要有“立足中国、影响世界”的新商业模式、新技术。历史证明,航空工业以及半导体等的崛起,推动美国走出1929年大萧条,而逆转1970年代经济危机的则是个人计算机的发明。 PE、VC被证明了成为孕育创新的推动力之一。 立足2008年。改革开放30年为PE在中国的发展创造了“必要的条件”,弘毅投资总裁赵令欢说。但10年发展的PE产业此后是否真能承担起“复兴中国”的伟大使命? 这仍是个问题。制度性缺失毫无疑问是个问题,但“障碍从来都有”。事实是不管在中国还是在国外,PE从来都不容易做。更重要的是,这个产业是否已进入后青春期?是否已经走完了从青春期的躁动到成熟期的理性,这样一个充满痛苦的阵痛期? 两轮热潮的磨砺 大浪淘沙。广义的VC、PE业在中国,已经经历了两轮兴起的热潮和退潮的磨砺。 中国PE以1998年成思危代表民建中央向政协提交《关于加快我国风险投资事业的提案》为元年,“应创业板要开设的呼声”掀起第一波热潮,随后“创业板无限期推迟又给这个行业毁灭性的打击”,很多所谓的投资机构离开、从事了股票或房地产。 第一波热潮中,既有本土的VC机构如深创投开始“下海”,更主流的是大量海外VC进入中国。这其中一个重要的现实条件,就是改革开放的积累,渐渐为PE创造了生存所需环境。 “对PE这样的金融资本而言,是依附于企业家的。”弘毅投资总裁赵令欢认为,回首30年改革开放,“造就了一批这样的企业家。”1990年就开始来中国“探宝”的IDG全球副总裁熊晓鸽说,1979年前后,下海经商是一种潮流。“中国的创业市场机会很多,各种各样的机会都有。”同样在1990年开始进入中国的华登国际创始人陈立武回忆道,“当时就是觉得中国有机会。” 1984年成为现代企业和现代企业家诞生最为集中的一年。这一年“海尔”前身青岛冰箱总厂由两个濒临倒闭的集体小厂合并而成,张瑞敏出任厂长;同一年,李经纬在广东创办健力宝;同样是1984年,张近东凭借10万元下海,随后创办苏宁电器;也是这一年,上海大众建立。 对VC和PE而言,彼时的中国是“史前状态”,华登早期的投资是小天鹅、创维等,不仅在传统行业,而且大多数是国企。“回到1994年那些产品是市场需要的,在当时也反映了一定的新技术特征。”陈立武说。差不多时期就来到中国的汉鼎亚太、AIG状况相类,PE们的脑门上还贴着“钱多人傻”的标签。 阎焱1994年就代表AIG在中国投资,他说,成立自己的基金是每个投资人的梦想。但就像熊晓鸽说的那样,“以前不知道什么是VC,第一年到美国也不知道,工作了以后才知道”。如同中国企业家在外资、合资公司中学习如何管理企业,这批投资人也向早期来中国掘金的基金“偷师”。 企业以及企业家的成功,又为PE带来了新鲜血液。田溯宁离开网通专注于中国宽带产业基金,是基于“整合资源、提高产业效率”的理想。这个名单里现在还有方风雷、沈南鹏、丁健、吴鹰、林欣禾等等。还有一些人怀着“分享创业经验”的想法,他们是朱敏、邓峰等,还有隐身天使投资人行列的张醒生、江南春等。这些人的出现和成长都与VC、PE息息相关,他们也曾艰难创业,“熟悉资本运作,对产业有深刻认识”。 第二波VC、PE热随着2005年牛市而起,但当下又遭遇了随全球性宏观经济下行而来的“寒冬”。 2005年前后,大量资本急急忙忙涌入中国,是因为“中国证明了自己可以长期、稳定增长”。改革开放30年,经济的持续增长也为PE产业提供了足够的“钱”。 但就在各路资金都在进入PE投资之际,由华尔街金融危机所产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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